“有那么严重吗?”苏雨吃笑了一下,“人家小姑娘多乖,刚才不还体贴得抱着你亲了一口吗?””什么跟什么呀。“我搔搔头,终于把实话说了出来,“其实是我不想让她打扰我们在一起的时光,你一去陕西就是半年,这半年里我想你想得都快要疯了。你好不容易回来了,咱们还没把感情再升华起来,就被这小丫头横刀夺爱了。我……我不甘心呀。”
苏雨抬头温柔的看着我,说:”不就一晚上吧?人家小姑娘又不是死赖在家里不走。”
“别说一晚上,就是一个小时也不行。”我轻拉着苏雨的手,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,“我一分钟都不想离开你。”
苏雨在我怀里却轻笑道:“是吗?我不在的时候你和丁姐那种亲热劲儿,好像不太像想我的样子。”
“谁说的。”我一愣,马上想到了刚才雯雯和苏雨在前面走着的时候那低声细语的场景。
“我靠,你别听那个小丫头片子胡说。”
“你呀你,别人说什么,我当然不会全信,再说……”苏雨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我,神情带着一点阴郁,“你和丁姐,我已经承认现实了,你们做什么,不需要告诉我。”
苏雨越是这么说,就说明她心里越是放不下,我沉声道:“雨儿,你知道的,我对你对丁玲,所付出的感情都一样的。我对丁玲好,也同样对你好,你不必担心我会偏心……”
“哼,说得好像我们是你的奴隶一样。”苏雨从我怀中挣了开来,“不说了,我去给你拿被子了。”
“你别走,我还没有说完。”我抓着苏雨的手不放,“我知道你心里还有疙瘩,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,你如果有什么气,尽管可以打我骂我,但是你千万不要憋在心里。”
苏雨轻咬着嘴唇,看了我一眼后,忽然一把在我胳膊上狠狠的掐了起来。
“啊!”我没想到苏雨来真的,痛得大叫一声,却又不敢躲开,只好从我任凭苏雨的纤手在我胳膊上左拧右撕。
“你个死耗子,人家本来把这些想法给压到了心底,你偏偏要把它给勾住来,我……我……我就是小心眼儿,我就是想不开,我就是自私,我就是不想看到你和丁姐在一起,怎么样……怎么样……”
“不怎么样……雨儿……你……你做的很对……”我脸上已经扭曲成一片,但还要强装出一张笑脸来,这份痛苦,谁又能体会到。
掐够了,拧够了,苏雨急得一跺脚,转头就跑上了楼。
我一身虚脱的瘫坐在沙发上,额头上的汗水哗哗的往外冒。
一年前从玉峰回来,我就知道苏雨不可能将这件事完全放上,事实证明,我的担忧是很正确的。
苏雨是个很好的女孩儿,她亲眼看到丁玲为了我受伤,为了我而流产。她的心里,不忍心看到丁玲再受到什么伤害。可是她心中对我的爱,又是如此深切,这两种思潮像两把刀子,在她心里反复绞割。
她所受到的煎熬,又能比丁玲少的了多少。
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而我这本经,就是如来佛祖,也休想念得明白。
过了一会儿,苏雨才姗姗从楼上下了来,怀里抱着一条毯子,将毯子放到沙发上,瞪了我一眼,问:“疼不疼。”
“不……不疼。”
“不疼才有鬼了。”苏雨坐到我身边,手轻轻按在刚才掐的地方,“对不起耗子,刚才我……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。”
“其实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。我只顾着自己,一点都没顾及到你的感受,雨儿,对不……啊……”
苏雨的手正轻揉着我的胳膊,听到我的惨叫,赶紧松开了手,紧张的问,“怎么了怎么了,是我太用力了吗?”
说着,她拉到我的袖子,露出了刚才受虐待的地方,忽然她也轻啊了一声。
我低头一看。
奶奶的,苏雨的手劲儿还真是不小,我胳膊上已经被拧出了好大一块乌青。
苏雨吓得赶紧站了起来,找来了一瓶红花油,细细的给我抹上,眼神中满是歉意。
“没关系了。”我拉过苏雨的手来,顺势将她揽住怀中,微笑着说:“雨儿,只要能让你心里好受点,哪怕我这条胳膊断了都无所谓。”
“耗子……”苏雨低语一声,勾住了我的脖子,低声说道,“其实我心里明白,我对你的爱,远不及丁姐。丁姐爱你,可以容纳我,而我……却这样小心眼儿。我……我是不是太不值得你爱了。”
“小傻瓜。”我在苏雨额头轻点了一下,“你和丁玲一样,都是我需要用一辈子呵护的女人。”
苏雨的头深深埋在我的怀中,轻轻说:“我会改的……”
其实改不改对我没那么重要,我爱苏雨,爱得就是她吃醋时带着那种小女人味道的表情。爱的就是她在我身上留下点点掐痕时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。
爱,有时就是这么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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