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好像有一道身影闪过,等林轻谣定下心神再看时,他们已经没了踪影。她揉了揉眼睛,想着是自己眼花了,才会出现这样的幻觉。
有刘氏在自己身旁,沈司庭不敢去找林轻谣,烧完香之后便回了画铺,这一趟总算是有惊无险。
而云初回去的一路上都在念叨见到林轻谣的事,凌风想开口说上一句,却是开不了口。
等回到房里坐下来,他才又再次警告她,“以后没有我的允许,你不许再到沈司庭的画铺里去寻他了,我们在南疆城的事暂且还不能让他知晓。”
“嗯。”云初点了点头,这其中的轻重,她心中自然有数。能再次见到霍青谣,她心中已经很满足了。
一直到回到落云苑里,林轻谣都没问林昊风他们到底与圆方主持说了什么,要将她支到房门外。
只因着沈司庭上次与她说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萦绕着,她不知晓想起以前的事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。可从他的神态中她能看得出来,以前种种必定是伤心事居多。
带着她回去,亲眼看着她歇下,他们夫妇二人才离开落云苑。
刘氏倒是在回去的一路上神神叨叨的,一直在向沈司庭打听这景阳王是何许人也,那景阳王府里的千金就要嫁给襄王殿下了,她打的倒不是那位千金的主意,是景阳王的主意。
她想着等沈司庭考上金科状元了,必定要在朝中站稳脚跟才行,不让再像上次那样,只将心思放在两个女人身上,最后连好不容易考上的官职都给辞掉了。
他能想清楚,重新考金科状元走上朝野之路,已经让她够高兴的了,为沈家延续香火的事,只能等日后再议。
这些事,得一件一件来。
说到最后,刘氏还让他以后多与景阳王走动。沈司庭心中想着,若是等她知晓林昊风的女儿就是霍青谣之后,兴许就会后悔今日自己说出口的这番话。
姜禾回到宅子里待了几日,又来到沈司庭的画铺里,她知晓现在有刘氏替自己撑腰,沈司庭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,不会对自己太过分。
几日没见到姜禾,刘氏倒是与她亲昵起来了,不仅拉着她的手一同交谈,还让她留下来一起用晚膳。
连文轩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,可他又不能说刘氏什么,她毕竟是自家公子的生母。
用完晚膳,刘氏让沈司庭将她送回去。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,姜禾问他:“沈公子,秋闱的应试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“还好。”
他答得不轻不重。
回到她住的那处宅子前,她终究忍不住问了上次的事,“你可还在气阿禾将伯母带到南疆来的事?”
“我说了,那件事我原谅你,你不必再提,也别再想了,更别再对我动什么歪心思。”
认真与她说完这番话,他便从宅门前的灯笼下离开,浅浅淡淡的身影打在地上,糊了姜禾的眼。
看到他消失在暮色中之后,她嘴里喃喃说道:“霍青谣,要是你没再活着该多好?”
愈看到他对霍青谣用情这么深,她就愈不想松手。
秋闱到来,南疆的秋天也来了。落云苑里,皆是满树的金黄。一大早便听到外面隐隐传来的炮竹声,林轻谣还未从软榻上起来,只拉住采萸问道:“外面何事这么热闹?”
“回小姐,是一年一度的秋闱,在应试前,各家各户在送自家的公子出门后,都会放炮竹声震一下声势。”采萸在一旁与她解释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这样的说法,只是听到秋闱那两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会想起沈司庭来。
“扶我起来。”她将手伸过去。
“小姐今日不多睡一会了吗?”
外面天气微凉,采萸想着她出门也是待着兴许还会染上风寒,倒不如就在屋中躺着。
“不躺了。”
她只淡淡回了一句,便已在她的搀扶下坐在了软榻边上。
梳妆完后,她来到案桌旁,写了一张纸条递给采萸,让她到府外去交到沈司庭手里,自上次见他们二人纠缠在一起之后,她便没再见过沈司庭。
采萸到画铺中时,只见到一位老妇人和以前在画铺里打理生意的小厮,并未见到沈司庭和文轩。
她捏着手中的纸条,不敢将纸条交给他们二人。
刘氏看着她,问她是哪家的姑娘,采萸摆摆手说自己只是一个丫鬟,替自家小姐来寻沈司庭的。
听她说完,刘氏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,直愣愣看着她,想要问清楚她是哪家小姐的丫鬟,采萸的嘴紧得很,无论她怎么问她都没告诉她。
最后,还是刘氏告诉她自己是沈司庭的生母,沈司庭不在画铺里,去应试秋闱了,她才匆匆离开画铺。
见她又将自己写好的纸条带回来,林轻谣的脸色便沉了下去,可听到她说沈司庭去参加秋闱应试的事之后,林轻谣脸上的阴云霎时间烟消云散。
坐在椅子上慢慢想着他去应试秋闱的事,她才知晓他并未忘记自己答应她的事,去应试秋闱就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。
应试完回到画铺里,刘氏第一句话便问他考得如何,沈司庭只稍稍点了下头,以前在京城中考了这么多次,这回在南疆,他定然已是胸有成竹。
说到最后,刘氏才想起采萸方才来到画铺里的事,赶忙与他提了一嘴,说那位丫鬟名叫采萸时,他那对原本黯淡的眸子立刻就映出一片光亮,被刘氏一眼看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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